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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老虎”现形,怎么处理他留下的“墨宝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: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,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相比中国石油大学遮挡题字落款的“温和”做法,各地对于落马官员“墨宝”的处理方式显得更为直接,哪怕是刻在石头上,也是一个字:铲。(8月14日 《北京青年报》)

说实话,老虎落马墨宝被铲,合情合理。于情,随着官员落马,其违法犯纪的“彪悍”人生必然曝光,形象自然会一落千丈,从健康阳光走向“臭名昭彰”,让其墨宝长期留在显要位置,供人膜拜显然有碍观瞻。于理,很多官员的墨宝,本身就一文不值。只是披上了权力的“外套”,才变得价值连城。如今锒铛入狱,其题字怎能会不被“打回原形”?

舆论对删除墨宝有“情绪”,并非是出于对贪官的同情,而是对部分单位“人走茶凉”的功利主义心态不屑。试想,官员在位时,相关单位早请示、晚汇报,将阿谀奉承用到了极致。甚至为求“签字留痕”不惜动用一切关系、一切手段。官员倒台立马撇清关系,题字、签名、报道全部清除。如此两面做派,谁看了心理会舒服?

其实,比功利主义心态,更可怕的是地方政府夸张的献媚。即使是田凤山、成克杰、胡长清等“题字癖”,也不会恬不知耻的主动要求给人题字。大多数情况是,在地方官员的强烈请求下,才“半推半就”的挥毫泼墨。官员落马后,相关单位急于删除各种“签字留痕”,是在用与贪官划清界线,遮蔽自己向权力献媚的丑态。

然而,墨宝可以铲除,可献媚心态能删去么?恐怕没那么容易。君不见,各大学校的校史馆,各种“校友”题字题词琳琅满目。虽不能以偏概全,但相关院校、单位的“题字库”的爆棚,很能说明问题。据报道,北京某画院常组织离退休官员书画爱好者赴各地采风、题刻、出书,几年下来所获颇丰。究其原因,该院长解释道“地方上要虚名要贴金,老干部们乐得游山玩水还有‘站台费’可拿,各取所需而已。”可见地方的题字需求依然旺盛。

对官员而言,落马官员墨宝被铲,其实是个清醒剂。人家求你的墨宝,并非是因为你的字写的行云流水、大气磅礴,而是看中你手中的权力。倘若,对方一忽悠,自己就飘飘然起来,忘了对权力的尊重,很可能会复制墨宝被铲的一幕。因此,防止自己重蹈覆辙,并非是简单的不题字、不留言,而是要慎用权力、敬畏权力、用好权力,唯有如此,才能让自己的“墨宝”,镌刻在群众心中永不泯灭。

“新华社发布”客户端福州8月13日新媒体专电 “大老虎”现形,怎么处理他留下的“墨宝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: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,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(新华社 8月14日)

一些官员总乐意所到之处留下自己的墨宝,也证明自己的“存在感”,不想若干年后自己落马,给留墨宝处带来诸多尴尬。对待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,是留还是“删”,其中就映射着不同的认知,值得玩味。

对于没被查处的官员,无论是在职的,抑或是退休的,一些下级们,总是乐此不疲的接触、吹捧,所留“墨宝”,不管是否真的可以称赞与否,不少人都以“好字”来定位,甚至不乏“柳公权之铁骨,袭颜真卿之浑厚,飘逸灵秀再追‘二王’”这样的阿谀奉承。可见,字写的好与不好放在边上,关键是某个职位的官员写了这样的字,就得称赞有佳,这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一些“有雅兴”的“雅官”们乐意挥毫泼墨。

但一些官员因为贪腐、作风问题等诸多原因下台之后,他们所谓的“墨宝”变成了“遗羞”,价值不菲的“墨宝”就被弃之如敝履,或者仅值可怜的几千元。天壤之别,既该怪落马官员的不自强,也映衬出之前一些其他官员的吹捧与事后的捧打的丑态。

在台上的风风光光,下马后的倍受冷落,这就提出了一个很现实,也是不能回避、不容变通的问题。该如何对待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问题,是明哲保身、切割处理还是引以为戒照镜查己。通常情况下,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往往会在明哲保身、切割处理的行动中悄然消失于公众视野中。而真正把这些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作为警示和反面教材的并不多见。

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瓮安“6.28”事件,使瓮安陷入混乱和冲突当中,瓮安原县委大楼也被当地激愤的群众烧毁。4年后,当地被烧毁的原县委大楼被保留,并在旁边建立了“警示教育馆”,时刻警醒所有党员干部。瓮安被毁县委大楼与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相比,两者都不可否认的体现着某个负面记忆。一个留,一个铲,不是回避现实,不是否认错误,显然要比赶紧与问题官员进行切割、要比视而不见、一铲了之更具生命力。

记得毛泽东同志在西柏坡赴北京前,曾提到“我们决不当李自成,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。”并鲜明地提出了“两个务必”。把《甲申三百年祭》作为整风的文件下发,为的就是以历史当警钟,作教训。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。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,何不是写着负面内容的只言片语的历史,以资反省呢?而对待这样的历史,又照出了怎样的态度,留或铲,也就鲜明无余了。

“大老虎”现形,怎么处理他留下的“墨宝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: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,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(8月14日《北京青年报》)

说起来,这些年因落马官员“墨宝”去留而引发的尴尬并不鲜见。个别官员对题词秀书法的热情超乎寻常,处处留墨,一俟乌纱落地,那些带着官气的“墨宝”一夜之间也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“遗羞”。相比中国石油大学遮挡题字落款的“温和”做法,有些地方对于落马官员“墨宝”的处理更直接,哪怕是刻在石头上,也是一个字:铲。

其实,无论是铲掉,遮住,还是贱卖,目的无非是要和落马官员尽快做切割。只是,联系到当初求“字”若渴时的场景,这些行为显得是如此的扎眼,真不知高墙里的那些“书法家”对此作何感想:是感叹“世态炎凉、人情纸薄”,还是幡然醒悟,曾经人们趋附的并非自己的书法,而是写字者的权势?但不管怎么说,也无论什么原因,“人倒字贬值”都是件特别丢脸的事。因为它不仅是对落马官员书法水平的否定,更意味着其社会存在感的丧失。对于那些一辈子生活在下属赞誉、奉承包围圈中的官员来说,这无疑是比判刑、坐牢更残酷的惩罚。

问题是,“墨宝”变废纸,丢脸的仅仅是落马官员吗?那些曾经求“字”若渴,不惜出高价甚至将字挂上墙头、刻进石头的单位和个人,难道不觉得脸红吗?正所谓“一个巴掌拍不响”,通常情况下,若不是他人主动求情,甚至死缠烂打,即便官员再好舞文弄墨,但出于面子、摆谱等原因,一般也不会主动题字。在这个意义上,那些求字的个人、机构其实是与官员共同创作了这些“墨宝”,铲除、遮住题字,不也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吗?站在道德的角度,这些求字者甚至比题字官员更无耻,考虑到这些字往往不是白求的,倘若纪委以此为突破口,说不定还能挖出一些新的贪腐线索。

当然,单纯的事后揶揄和道德说教,注定不可能刹住这股官员题字风潮。因为在这里,“字”不过是一个中介,人们真正想要得到的其实是写字人手中的权力,以及权力支配下的各种社会资源。换言之,如果不能改变权力主导一切的社会结构,那么即便今天中央下一道命令,从明天起不允许任何官员随便题字,那么也仅仅只能改变题字本身,而无法改变其背后的“官本位”逻辑,以及“官本位”逻辑支配下的种种荒诞行为。

真正有效的办法是,进一步向社会放权,推进市场化改革,壮大民间力量,从而压缩权力对于资源的配置权限。只有当市场而不是权力成为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力量,官员才不会成为人们争相巴结的对象,自然也就没人会再去追捧他们的“墨宝”。如此,又何来铲掉、遮住、贱卖落马官员题字等“后话”呢?

据新华社电,“大老虎”现形,怎么处理他留下的“墨宝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: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,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相比中国石油大学遮挡题字落款的“温和”做法,各地对于落马官员“墨宝”的处理方式显得更为直接,哪怕是刻在石头上,也是一个字:铲。(8月14日《广州日报》)

官员处处留墨,有的甚至开出价格不菲的“润笔费”,一俟乌纱落地,官气“墨宝”在一夜之间也就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“遗羞”。相关单位采取诸多手段,急急清除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,一是要自觉与落马官员划清界限,二是觉得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仍留存于醒目位置,已不合时宜,因为腐败的官员就该如同“过街老鼠”,人人喊打。

急忙清除落马官员“墨宝”的上述想法显然没有错。但问题是,当某个官员在任时,大家都觉得其“字字如金”,“洛阳纸贵”一样地大加追捧,求者如蝇;当他落马时,大家又像清除“牛皮癣”一般,陷入“铲字忙”,弃之如敝屣。这种前后反差,也会让相关单位的公众形象大打折扣。

其实还有另一可行途径处理落马官员“墨宝”:继续保留之,以警示后人。有些落马官员的题字,算得上是书法艺术,比如贪官胡长清。如果这类落马官员的书法艺术与个人贪腐行为无关,且寓意较好,可以保留。宋朝秦桧是个大奸臣,可他的墨宝至今还保留甚多,因为秦桧的书法功底,并不比历史上一些书法名人差,这是尊重历史的表现。

即便落马官员的“墨宝”算不上书法艺术,也可以当作反面教材留存,让已经作古的辉煌,与如今的罪责形成鲜明对照,一方面警示在任领导们“手莫伸,伸手必被捉”,另一方面警示他们别以题字谋利。也有网友建议,专门建个落马官员“墨宝”博物馆,这是个不错的主意,集中展示贪官“墨宝”,警示效果恐怕会更大。

当前我们最应该铲除的是到处题字留墨的官本位行为。国家有关部门曾多次明文规定,领导干部不得题词题字,然而这个官场恶俗文化却一直挥之不去。与其清除落马官员“墨宝”,不如来一场治理题字留墨的行动。

【当官不是街头卖艺,切不可有“耍宝”情结。老百姓不会因为一个官员字写得好而惦记他,但只要真心实意为民办事,即便墙上不留名,老百姓也会在心中为他立碑。】

时下,如何对待落马官员留下的“墨宝”,似乎让有些机构感到头痛。据悉,随着“大老虎”现形,中国石油大学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这位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。而在有些地方,则干脆将落马官员的题字铲除得一干二净。

题字留墨之风,古已有之,于今为烈。以往这多数是文人骚客的雅好,当下却成追捧权力的游戏。无论是在大学小学、大街小巷,经常能看到一些领导干部的书法,而这些书法的一个普遍特点是,字都写得特别难看。大概在求字者眼里,字的好坏不重要,落款上的名字才值钱。此外,也不排除求字与题字成为钱权交易的一种工具。当官的随便写几个字,求字者奉上不菲的“润笔费”,各自心领神会。

问题在于,依附于权力的题词往往具有很强的时效性。官员飞黄腾达,其题字固然水涨船高,一旦从高位跌落,或成为阶下囚,其“遗迹”却也难免成为负资产。对于那些趋炎附势者,热衷于向官员求字的后果,就是可能有一天不得不面临这般后果。而对于那些遏制不住秀书法冲动的官员,也保不准哪天会面对这种“墨宝”成遗羞的下场。当然,待到此时,那些落马官员大概已无暇顾及于此了。

想避免类似下场,领导干部当以此为戒,平时少题词、多干事。对于广大领导干部来讲,明知道对方并非因为自己的字好才来求题字,就该懂得藏拙,而不能把肉麻当有趣。越是有求必应,将自己的字像牛皮癣一样挂满街头巷尾,不待等人拆除,也已构成自我羞辱。这就像明末阉臣魏忠贤,生前各地官员为其广建生祠,一旦身败名裂,还不都成了神马浮云。

哪怕官员字写得再好,一旦出事落马,求字者也只会避之唯恐不及。题字行为一旦与权力沾边,书法好不好,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在意。在一众贪官中,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、广东省政协原主席陈绍基的字算是不错的,可一旦锒铛入狱,其题字很快被弃之如敝履,无人问津。所以,千万别以为自己当不成苏黄米蔡,好歹还能成为秦桧,留得一手好书法让人惦记。所谓人走茶凉,正是为那些热衷于题词留墨的官员量身定制。这可说是一个不变的规律。

当官不是街头卖艺,切不可有“耍宝”情结。老百姓不会因为一个官员字写得好而惦记他,但只要真心实意为民办事,即便墙上不留名,老百姓也会在心中为他立碑。

本报特约评论员 顾昀

“大老虎”现形,怎么处理他留下的“墨宝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: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“著名校友”的题词署名,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(8月14日《北京青年报》)

官员风生水起之时,其笔墨也是“价值陡增”,很多人对之求之不得,甚至不惜花重金相求。一旦官员下马,笔墨作品也被嗤之以鼻,犹如瘟疫一般,他人唯恐避之不及。然而,官员热衷于题字赋诗,有的源于自身爱好,有的却是暗藏权钱交易的污垢。官员的命运机遇决定了笔墨的受欢迎程度,不管书法功底如何,只要是官员具有一定“影响力”,那就是求之不得的“绝笔”。

有个问题不得不反思,笔墨与官员的仕途命运绑架在一起,实则描绘出了真实的官场生态。官员“出事”之后,可以将笔墨及时铲除,以消除笔墨所带来的“负面影响”。但是,笔墨的消失,表面上化于无形之中,但某些人头脑中的权力崇拜能否同时被清除,恐怕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某些人热衷于求得高官笔墨,并不是官员的文笔有多么出色,而是试图以官员的影响力,来实现自身的目的。试想,高官“墨宝”摆在面前,这就是一种政治资源优势,就是一剂灵丹妙药。比如,高官在高校内题词,说明了学校具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力,必然会为高校人才培养、未来发展等,打造出最具有吸引力的名片,从而实现高的追求和目的。在其他一些地方和部门,类似的现象也屡见不鲜。

如果对权力过于痴迷,必然会对权力的“附属物”产生好感,进而达到接近权力的目的。高官春风得意时,就对他们的“墨宝”爱不释手,而高官一旦下马,就急着去铲除这些印记,生怕与其产生半点联系。那么,一旦新的高官上马,必然还会引得无数拥趸对权力趋之若鹜,试图求得珍贵“墨宝”。官员出事后留下的“墨宝”,可以及时有效地铲除,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。但是,“墨宝”只是权力的一种符号,即便被铲除,也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变化,而隐藏在某些人心中的权力崇拜情结,如何能够根除呢?

铲除“墨宝”,并不能从根本上剔除权力崇拜理念。最为关键的,还是将权力装进笼子中,不让“墨宝”成为权力的“附属物”。假如,“墨宝”背后没有了权力的魅影,并且不能实现预想中的价值,不管是哪位高官的笔墨,恐怕都不会受到众人的青睐和追求。

刘建国(山东 法官)

官员的题词现象被再度郑重地关注。媒体盘点了近年来官员落马后其题词的遭遇,有人用火箭模型刻意遮挡落马者的题词署名,有人在新闻网上将与落马官员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。相比如此“温和”的做法,有些地方对于落马官员“墨宝”的处理方式显得更为直接,哪怕是刻在石头上,也是一个字:铲。那些酷爱题词、题字的落马官员“书法家”们也许没想到,自己龙飞凤舞的墨迹会在倒台之后成为“牛皮癣”,留下诸多话柄。(8月14日《北京青年报》)

“名字刻在石头上想不朽的,结果名字比名声烂得更快”。那些在位时热衷于到处题词的官员,轻易地就可以成为某某书协的会员,题词挂满学校、医院以及各种风景名胜区,肯定想不到自己落马后会如此不堪。

许多官员本身的题词水准一般,但某些有求于他们者往往会通过“润笔”的方式来购买其“墨宝”,由此形成隐性的贿赂。伴随着反腐形势的越来越严峻,此种“雅贿”之风更是无形中得以增长。在逢迎者假惺惺的“墨宝”购买行为中,一些官员也变得飘飘然,题词现象更是因此无法遏止。

同样是对官员题词,同样是那群要求题词者,为什么他们的前后态度冰火两重天?缘由很简单,不是官员此前的题词水准有多高,而是因为附加于题词上的权力附加值已不复存在。官员当权时,题词既是领导的关爱,甚至会是企业和单位的“护身符”,但官员一旦失势,题词难免就会成为欲迅速抹掉的“污点”。

官员“墨宝”的风行与被铲现象,说到底都是一种病:那就是现实中的权力往往有着延伸效应,其附加值很容易被他人所分享和均沾。权力的延伸效应触手可及时,请官员题词就会成为一种潮流和现象;权力的延伸效应骤然而至时,为颜面计,甚至将官员石头上的题词铲得干干净净,也会成为一种潮流。

中央出台的八项规定明确:“要严格文稿发表,除中央统一安排外,个人不题词、题字。”有着硬性的约束,官员的题词现象当会消停,但如何将权力运行在规范的路径内,令权力者既不虚荣于一时,亦不贻笑于身后,它还道路且长。

□ 王聃(湖南 媒体人)